上攀爬。当在阔别了五年的家门前站定,他不知该如何向病重的母亲讲述自己当年离开的理由。
“吱呀……”
有些年代的老旧木门在轻触下向后缓缓退开,一股腐烂的臭味随之扑面而来,忐忑不安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。
“不!”
大喊着扑进木屋。
低矮的房间里杂乱无章,灰尘布满每一个角落。靠墙角的木床上蜷缩着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,不时有蛆虫钻进钻出,恶心的蠕动制造出催人呕吐的景象。
蹒跚的脚步停滞于床前,记忆中柔情的双眸总是带着期盼和悲凉的目光凝视南方。如今,深深凹陷的两个窟窿只剩下溃烂的腐肉。五年前匆忙写下留言的羊皮纸拽在枯瘦的掌心,早已变色、发黄。
“母亲……”跪倒在再也辨不出容貌的亲人身边,泪如雨下。
五年的隐忍,自小的期盼,全都在这一刻支离破碎。
突然,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和腐烂味一同钻入鼻翼。
是火油!
对树屋来说,极易燃烧的油脂过于危险,村民不可能也不会把这种东西带进来。
在疑惑产生的同时,老村长托人带来的信猛地闪入的脑海。
字迹没错,的确属于村中少数不对自己抱有偏见的老人,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没有一丝犹豫地赶回来。
照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算,母亲死去至少有数月,为什么村里一直隐而不说,却偏偏选择在自己准备要去晶曜的前夜才把信送到他手上?
导师近几日总是欲言又止的面孔滑过心头,惊出一身的冷汗。他扯下系在腰间的短杖,小声的念着咒文。
很快,一个聆听法术完成了。
感知区域随着手心里的光球逐渐变大,从这间弥漫着悲伤与腐败气息的树顶木屋向四周扩散开来。
没有……没有……没有……
房屋一间接一间,沉寂笼罩着布赫村,没有一点人类群居地应有的喧闹与嘈杂。自小生活的村庄没有一个人,这项认知让泪痕未干的脸瞬间冷了下来。
在炼金学院度过了五年的时光,他再也不是布赫村的单纯少年。研究魔药和各种道具的操法者对踩着别人往上爬同样拿手,现在的可不会认为村中无人是因为集体外出捕猎。
适才担心母亲的病情,没有多留意,现在回想,的确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。没有巡逻的岗哨,甚至没有人前来询问,布赫村的防守何时变得如此松散?连最基本的探察都没有。
突然,一股不易察觉的空气波动从头顶上方传来。
不加思索地把储存在法杖中的强光术释放出来。
伴随着一声轻响,一团黑影从天花板上跌落。
看着几步开外站定的黑衣人,他眯起眼——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家伙。
擅自进入别人家的陌生人没有说话,而是把反握在右手的匕首平举齐眉。
“杀手?”私生子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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