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染低头瞧她:“怎么了?”
“这里看着有些眼熟。”
这酒馆虽小,但酒香四溢,里面干净且温馨。四下坐着的不少都是熟客,彼此间隔着桌子也会打打招呼。若是不想与人交谈的,便会放下帘幕。
桌子的中央都有一个洞,里面放着炉子,上面温着酒。冬日里喝着酒,吃着下酒的小菜,在此谈天说地,十分惬意快活。
凌锦韶也是混迹京城各街市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,于是迫不及待地将师父带去了小酒馆。她那时酒量浅,偶尔喝上几杯,却是一喝就醉。喝醉了又什么都不记得,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撒了酒疯。
但每次第二天醒来都是紧紧抱着师父,那时师父还在装哑巴,又无法说教她。她知晓师父无可奈何,于是也一直都肆无忌惮。
只有她自己知晓,她的心底里对师父是偷偷存了些无法与任何人言说的情愫。可她那时太过年少,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。只是觉得很依恋他,想要永远永远在一起。
可师父就是师父,她知道依照伦常,这些情意都是不该存在的。所以一直对自己说,这只是她对长辈的依恋。
后来这份年少懵懂的依恋,骤然掐断在了他的不告而别之时。她的心里仿佛是空了一块,却怎么也填补不上。
凌锦韶和齐习染落了座,放下了帘幕。小二哥温了酒,齐习染随意点了些下酒菜。一抬头,却见她正想什么出神。
“想什么这般出神?”
凌锦韶执了一个筷子随意轻敲着面前的碗:“只是想到了我师父,我与他在京城时也曾来过这样的小酒馆。改日我也要带他来此处。”
“你师父与你年纪相仿,虽是师徒关系,总也是要避嫌的。”
“他是我师父,我与他喝个酒还需要避嫌?”这话戳中了她的心思,她忍不住辩解道。
“一同喝酒自然无妨,可若是醉了酒,你——”
凌锦韶挺直了腰杆子:“我不是同你吹,我的酒量,喝一坛子也不会醉!”
“哦?何时练出来的酒量?”
这话问得奇怪,凌锦韶却没有察觉。她的酒量自然是在东宫里练出来的,萧念这人也是奇怪,平日里待她刻薄至极。她想喝酒,他却并不阻拦。
“天...天生的。”
齐习染笑着摇了摇头,似乎是不信。凌锦韶让小二将那小酒杯换成了酒碗:“齐兄,不如咱们打个赌?”
“赌什么?”
“就赌我十碗酒下肚也不会喝醉。若是我赢了,我也不要别的,你医书借我钻研几日。如何?”
“好啊。那若是你输了呢?”
“若是我输了......”凌锦韶思忖着,她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唯一值钱的便是那羽衣,“我将羽衣还你。”
“不好。”他手中折扇一转,挑起了她的下巴,“若是你输了,今晚便要与我共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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