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捷地接住了抱枕，挑衅似的扬起下巴。
杨杉杉两手一摊：“我们快要结婚了啊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刻意看了我一眼，见我面无表情，她似乎有些失望。
钟一杭趁机补刀：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“好了一杭，我有事情跟你说，没什么事都先回去吧。”不论有多少人在场，夜麟始终是站在领导地位，他这么一说，顿时杨杉杉就闭口不言。
我回到卧室，关上门躺在床上，百感交集。
一夜翻来覆去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，第二天早晨醒来，看见床头柜上有一本书，是《史记》，打开一看，里面夹着一张纸，上面写着两个字——早安。
不用想，肯定是夜麟放在这里的。
也只有他这种老干部，才会借用史书来说早安。
拉开窗帘，有暖暖的阳光照进心里，入眼的是一片草地，在冬日的冷色调里增加了几分生机和温暖。夜麟就站在草地上，他忽然抬头，对上了我的目光，眼里满满的平和。
这就已经很好了，至少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糟糕。
这一刻，我不想弄清楚阿采和他发生过什么故事，也不想知道杨杉杉到底是谁，杨杉杉从前和他有什么，前尘旧事都从脑海之中抹去。
我只是苏木，他只是夜麟。
手机铃声响起，我接起来，话筒里传来钟一杭略带慵懒的声音：“起床了吗？”
“早就起了，你以为都跟你一样，每天懒得要死，起个床都要起一个小时的。”我没好气地说，眼风仍然从夜麟身上飘过，他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下去。我有些微的惊讶，指了指自己，他点点头。
“喂，你在听吗？”
“在听在听。”我开了免提，蹲在地上穿鞋子。
“夜麟让我给你介绍一单生意，我说就你这脑子怎么能跑单子，完全不行，他就说你俩一起，我寻思着这样还行……”钟一杭嘟嘟囔囔半天没有说到重点，我对着话筒就吼了起来。
“有完没完了？眼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唠叨！”
钟一杭重重地叹息：“我这不是苦口婆心，多么的关心你爱护你，还为你创造单独和夜麟在一起的机会，你都不感谢我……算了，我还是自己跑单子吧。”
“打住！说重点！”
钟一杭加快了语速：“就是我手上目前有个不错的单子，委托人是一个汉子，他挺有钱的，生活条件不错，但他有白天和晚上两种人生，你如果感兴趣的话，可以跟他聊聊。”
“两种人生？”我皱了眉头，手脚麻利地系鞋带。
“对，白天的生活顺风顺水，要什么来什么，晚上就比较苦逼，总是受苦挨饿挨打。”
确定不是做梦吗？
但钟一杭说不是，前面我说过，梦是人们和灵界联系的一个媒介，但是做梦一般对身体的影响比较小，起先这个委托人也以为是在做梦，但醒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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