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的时间。
更何况，从起飞开始，为了帮助飞行员们识别路线，沿途都有各地方的游击队员在上级的指导下，点燃篝火作为地标。
所以一切都好似预先演习的一般，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。
5点43分40秒，太阳正式冒出了山头。
不久前才刚刚赶来集庵的果军飞行员，此时还停留在睡梦之中，可是，红军的飞机已经到了。
“什么声音这么吵啊，才几点，就有兄弟过来了？”
机场旁的宿舍内，有个飞行员被远处的嗡嗡声吵醒，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只是嘴里嘟囔了几句。
他可能还以为是友军的飞机转场，作为最靠近前线的机场，这两天过来航空队并不算少。
但是很快，远处的引擎声越来越大，渐渐有人发觉到了不对劲，本来现在也是大家快要起床的时候，总会有几个睡得不踏实的，早早就醒来了。
所以，当他们走出宿舍望向远处时，只看见在清晨的阳光笼罩之下，几架飞机隐隐约约地出现在视线中。
“怎么今天还有这么多人过来啊？前天不是说我们就最后一批了么？”
“诶？你认得这是什么机型不？”
“太刺眼咯，看不清，嗯！不对！”
“敌袭！”
“红脑壳的飞机过来咯！”
“快快快！准备战斗！”
由迷糊，到好奇，再到惊讶，最后亡魂丧魄，这几个醒的最早的飞行员，用他们的对话将这些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只不过一切都晚了，正如在高速路上横穿马路的行人，当他们看见车辆飞奔过来的时候，就已经注定被撞了。
幸运的是，红军的第一目标并不是他们，而是整整齐齐摆放在跑道和停机坪上的果军飞机。
眼下部署在此的是第1、4航空队，一共十六架飞机，其中大半都是新购置的可塞式，也就是当初龙文光驾驶的那款。
两年前，也就是可塞式刚刚购进的时候，全国只有20架，因此龙文光损失的那架足足让金陵政府心疼了许久，后面还花费了不少力气，派人到槿甘山上探查失落的飞机和飞行员。
而两年过去了，可塞式依旧是果军目前比较先进的一款飞机，而且因为其他更加落后的飞机，在与红军的战斗中损失惨重，常凯申又不得不用借款再买了一批。
至于历史上那款因为设计失败，而被美国人丢垃圾一般卖过来的霍克-2，还得明年4月份才会正式量产。
对付这种金属框架帆布蒙皮的飞机，火焰就是最好的办法，而且讲科学的红军，可不会像常凯申那般只想着用火油，掺入添加剂后制成的酒精凝胶，能够发挥出类似于凝固汽油弹的效果。
包括投弹流程也是经过了严谨细致的训练，这回执行任务的飞行员基本都是航空队中的先进分子，水平自然差不到哪里去。
于是在那些被匆匆喊醒，又草草穿上衣服的果军飞行员面前，红军极为大胆地进行了一次焰（tou）火（dan）表演，目瞪口呆之下，甚至都没人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反抗一下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，救火啊！”
三十来号人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机场燃起熊熊大火，直到队长的怒吼之后，这才后知后觉一般，手足无措地乱忙起来。
倒是红军飞机始终好整以暇，将燃烧弹投放完毕后，还不忘拍上照片，接着又来到旁边的宿舍，扔下一大片传单，最后堂而皇之地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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