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将军齐司礼/山麓河川皆不朽,你可以代我去看(完_[光夜/双]挨艹的理由奇奇怪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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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告诉我,他没有等你。”

  半山腰的别墅中庭,齐司礼躺在吊床上打了个哈欠。他眼睑耷拉着,视线不知道是落在何处了,只听着青年像是隐隐有些心疼的话,眼睫几不可见地一颤。

  “你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?我可没说要全盘告诉你。”

  齐司礼已经有些后悔了,对于两个人那把真心话大冒险。当时输了他就有些懊恼了,一听青年毫不避讳问他千年间印象最深刻的人,他便更是燥郁。

  他一手搭在眼前挡了光线,可坐在一旁的人像是丝毫没有自觉,大喇喇凑近了拨开他的手,毫不躲闪瞧着他的眸子,故意激他,“不说完,那你是要认输了?”

  “……”

  齐司礼瞧着那张千百年都没变过的脸,几乎想要问问周宁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问他这种事。但他知道周宁什么都不记得了,于是最后也只低声道:“他没等我。”

  “北国战事吃紧,他留下一封信,便离开了。”

 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,那封信齐司礼也只记得部分内容了。有很长一段时间,他总能在梦里见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齐司礼,莫管北边的山麓,还是南边的河川……我好像都没有机会,和你一同去看了。”

  “但不碍事。你记得我说过的吗?山麓河川皆不朽,你还有数不清的年年岁岁,你可以代我去看。”

  梦里那人还有一把乌黑的长发,只是朝着他走过来的路上,那两瓣被他细细吻过无数遍的唇逐渐变得干裂了。他听着嘶哑的带着哭意的声音,眼看着鲜红的血迹将长发污浊,最后那张脸定格在一个无奈的笑。

  “山水有相逢,芳香期再会……可惜这些,好像我得食言了。。”

  “你没有去找他吗?”青年不解,趴在他手边看起来很是忧郁的模样,“那时候世道很危险吧……”

  “根本就不用我费心去找,当时市井之间都是他的消息。传闻他一箭取了敌将首级……但最后还是在城破之时被斩于城墙之上。”

  ——

  半年后,周宁随齐司礼一道去了那间很是久远的小屋。他很是新奇,里里外外的转,最后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棵高大的梨花树,摸了摸崎岖干枯的树干。

  只一瞬,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掩埋,他听见青年带着哭意的声音,跨越了漫长的时间长河,落在他耳畔。

  “待到他回来,你们便告诉他,是我自愿走的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恍惚间,他像是身处在那个无星无月的夜。四周火把将这片空地照得通明,素衣的青年站在树下,像是过于悲伤而难以直立,最后堪堪伸手扶住了苍老的树干。

  在他面前,一边是灵族的长老,一边是衣着怪异的异邦人。外围的士兵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,是退无可退的境地。

  “我可以跟你们走,但你们莫要告诉他,我是这般离开的。”他回头瞧了瞧那间木屋,像是想起来年轻的将军为了守护他的族人而策马挥枪的模样。

  “我走便是走了,但他该如何呢?莫要让他因为这事和你们心生嫌隙,也莫让他变成无家可归之人。”

  周宁睁了睁眼睛,手根本无法从树干上离开。他只眼睁睁看着青年被官兵带走,那一夜的晚风像是恨不得将整树的梨花都摇落,吹得人衣摆都飒飒作响。

  他睁大眼睛无法动作,只那份过去千百年依旧清晰的绝望让他心口钝痛说不出话来,直到里屋的齐司礼叫他没有收到回应,察觉不对出来将他抱进屋里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齐司礼拧紧眉头,视线穿过窗户瞧了眼外面的梨花树,又很快收回来落在依旧哭个不停的周宁身上,面色沉了,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

  “……不。”

  周宁闭上眼睛,缓慢地吐了口气,“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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