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盯上了。”
“好……”胡列娜咽了口唾沫，她好久没听到老师一口气讲这么多话了。
……
感到一缕阳光透过眼皮透了进来，比比东趴在棉被上，阵阵触感传来，似乎有人正在摸自己的脸，她猛然睁眼。
躺在床上的女郎已然醒来，有些杂乱的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，绷带整齐地包裹着胸部。她坐在床头，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，正直勾勾地盯着比比东。
当对上那双宛如天空般碧蓝的眼瞳时，比比东的心率直线上升，强烈的悸动令她感到呼吸困难，但内心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正在缓缓扩张，令人无比释然。
“仞雪……”千言万语在心中掠过，但比比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眼瞳中闪烁着各种情绪。无言的沉默持续着，过了半晌，千仞雪微微张口。
“你……还活着？”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，与先前的低沉女声全然不同。
“是啊……”比比东张开嘴，却发现自己发出的是沙哑的颤音。她再也忍不住了，泪珠如泉涌一般溢出，向着下巴滚落。
手伸了过来，轻抚着比比东的脸庞，指尖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。
一抹笑容渐渐在千仞雪脸上浮现，可泪水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流出，伴随着阵阵哽咽声，豆大的泪珠缓缓划过无言的笑容。
千仞雪突然用力，将比比东猛地拉至身前。两人终于紧紧相拥，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与起伏。
“你就是何玉轩，对吗？”微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嗯，就是我。”比比东闭上双眼，轻轻抚摸着千仞雪的后背。此刻，她的心中一片空白，帝国、权力乃至世界都被抛在脑后，只有一股温暖正在缓缓流入。
比比东千算万算，没想到千仞雪会主动来“找”自己，而且她的伪装技术太过强硬，连一丝气息都不曾透露，令人根本无法识别。
刚刚在烟花节许下愿望，比比东没想到老天便以如此独特的方式成全了自己……
拥抱许久，两人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。比比东发现千仞雪的头发不再如同往常一般金黄，而是变成了微深的铜黄色。
“我老了……”千仞雪看着自己的双手，哑然失笑。
比比东看着她，曾经的绝世佳人，也已然迈入了徐娘半老的年纪。虽然皮肤依旧白嫩，却失去了原来的光润感。
“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武魂受损，魂力耗尽，油尽灯枯。未尝也不是好事，说不定能走在你前面。”千仞雪满不在乎地说道。
“千万别开这种玩笑……”比比东面色忧虑，赶忙制止。
在听完比比东讲述这些年的经历后，两人突然聊起了曾经的对话与往事。
“我现在和你差不多大了，你可以叫我姐姐。”比比东笑道。
千仞雪愣了一下，她脸色微红，随即释然一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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