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嘁了声,“你作文不得奖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是吧,我也觉得可惜……”说到这,杜好积极起来,颇有要侃侃而谈的架势。
谈岁打断她,严肃地说:“继续。”
杜好哭丧着脸,“岁岁,你好凶啊,你吓到我了。”
深感莫名其妙的谈岁:“?”
我怎么就凶了。
杜好:“当然,你勇揍顾样、打击顾样的嚣张气焰的事,我肯定要说,这么重要,不能缺嘛。毕竟,经此一事,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可高了不止一星半点。”
谈岁配合地扯了下唇,“哦,那我可真高兴。”
“我告诉大佬,是因为我怕顾样记恨你找你算账,报复你拿书砸他。我不告诉你我告诉大佬了,是因为我怕你跟我算账。呜呜呜~我可太难了。”
杜好继续委屈巴巴,佯装抹眼泪,说得可怜极了,仿佛倘若谈岁不理解她再继续怪罪她,就是童话世界里最坏的巫婆。
“既然你都说的这么可怜了,我还能说什么呢?去上厕所吧。”
见谈岁不跟自己算账,杜好得寸进尺,抱住她胳膊,“岁岁,陪我一起。”
前脚刚从前门出去,后脚就有穿着校服的人背着书包溜进后排的空位坐下。
班里本来就空着一个位子,此时那个人落座,也不突兀。
没人觉得奇怪。
但那个人长相陌生,还是有人注意到了。
有女学生边讨论边时不时扭头偷看后面,
“你说他会不会是新来的转学生?”
“好好看啊!个子高,长得也白。”
“他在看我……”
从厕所回来,杜好习惯性目光环视一圈,自然而然落在后排那个陌生的学生身上,呆住了。
那学生扭头眯着眼看窗外炽烈的太阳,
阳光见缝插针冲出茂盛的枝叶,纵横交错,些缕阳光洒落课桌。
他穿着长雅的校服,只是校服有些褪色,
细长骨感的手置于桌面,指腹在桌面的阳光下来回摩挲。
像是太阳底下晒得很舒服的猫咪,高贵慵懒。
谈岁晃了晃杜好,拉着她回到座位上。
趁谈岁和杜好出去上厕所,顾样给同学们说自己的伤是从何而来。
说话间,他面露恨意,咬牙切齿。
看到谈岁和杜好回来,赶忙闭上嘴。
见顾样不再说半个字,其他人也作鸟兽散了。
回到座位上,小声讨论。
“虽然顾样说的隐晦,但我估摸着他那伤八成是黎厌打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没看见吗?黎厌也受伤了啊。”
“我觉得不一定,就顾样那弱不禁风的样子,他可没本事伤了黎厌,更没可能全身而退。”
讨论声戛然而止。
因为大家看见程芳从二班离开,身后跟着黎厌。
黎厌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,手插着兜,懒懒散散。
只是校服右裤腿较左腿稍圆,随着迈步的动作,包扎右腿的纱布露出一抹白色。
他步子跨的没有平时大,走起路依然脊背挺直。
过往之人纷纷侧目,尤其是看到大佬走路时不慎露出的纱布,更是惊诧。
大佬受伤不足为奇,只是听说这伤来源于顾样。
看来是以前小瞧顾样了。
途径三班,程芳自然也叫上了顾样。
光靠着黎厌和自己都有伤,顾样就已经成为众人眼中的传奇。这下,他也不再觉得身上的伤有多可耻。
走起路来,昂首挺胸,甚至还有些光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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