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,身体像朽掉的机器,动一下就疼痛难忍。
纤长的睫毛不停煽动,划出脆弱的弧度,时锐看不惯他沉默,左手捏着他的脸颊,让人把头抬起来。“干什么为一个渣男要死要活的,老子就烦你们这种人,不喜欢就分手,藕断丝连的恶心谁呢?”
容宜被头顶刺目的灯光闪到,半闭着眼,用很轻的声音说:“你也,没资格,说他。”
“呦,讽刺老子?”时锐狠中带笑,原本想骂他,却被指尖下柔软的触感吸引,脸颊捏起来像水气球,凉凉的,多了几分滑.腻。
时锐忍不住玩了几下,捏得容宜嘴巴一张一合,眼睛睁大了瞪他,看着挺好笑。
晕着昏黄灯光的氛围逐渐和缓,时锐漫不经心地问:“多大了?”
容宜不肯回答,用力地晃头试图甩开他的手:“松、松手。”
说话时唇.瓣蹭过手心,又凉又痒,像羽毛飘过心头,说不出的感觉。
时锐的另一只手颤了一下,突然低头,紧盯着容宜的眼睛,语气恶劣:“你不说,我就亲你。”
吓得容宜拼命后退,大声道:“二十八,二十八岁了!”
时锐心道:哦,比我大。
但面容和身体却比他小太多了,半个怀抱就能将他整个圈住。
时锐松开手,垂着眸子道:“睡觉。”
关了灯,两人平躺在床上,因为拷了手.铐,身体之间的距离远不到哪儿去。
鼻间萦绕着床上清淡的香气,和容宜身上的味道相似,却没他的好闻。
不知是松懈还是心安,不一会儿时锐便睡着了,眼底下全是乌青,皮肤也黑,和容宜放在一起形成极大反差,他自己不觉得丑,还要怪容宜长得太嫩,十足一朵娇花儿。
梦中又有了血,女人的尖叫,男人的怒骂,令人心惊地追逐。
黑暗中,传来隐约的警笛声,不知去抓哪里的罪犯,时锐心脏一跳,猛地惊醒。
他甩动右手,容宜的左手跟着挥动,低低发出一声惊呼:“啊!”
时锐喘着气扭头,耳边的警笛还在响,容宜轻推他的手臂,小声嘀咕:“睡相,真差。”
他睡觉总是无意识的翻身,大手大脚地压住容宜,来回推开几次,过一会儿接着压。
时锐把压着他的右腿收回来,哑声道:“怎么不睡?”
容宜身体一颤,没想到他醒了。
黑暗掩盖了戾气和恐惧,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显得亲密十足,容宜生出了一点儿勇气,低声问:“你到底是,什么人?”
时锐瞪着漆黑的眼睛,盯着头顶天花板,冷声一笑:“你最好不要多问。”
泛着寒气的话语把轻松的氛围打破。
容宜呼吸一滞,闷闷地扭头,面向外侧闭上眼睛。
但其实,不论他多么努力都睡不着。
过了一会儿又响起轻微的鼾声,时锐睡着了。
容宜轻缓地转身,默默研究腕上的手.铐。
第二天一早,阳光刺眼,鸟儿喳喳得叫。
时锐皱眉,右手抬起盖在眼前。
他忽然察觉到不对,猛地睁眼。
果然,手.铐的另一边大开着,人不见了。
心脏顿时跳动地整个身体隐隐发颤,时锐下床时险些绊倒,狼狈的赤着脚跑出去,眼眶泛红,还没开始找,便见容宜从阳台出来。
见他醒了,也不打招呼,从他身边经过,抱了一盆小多肉,送到阳台。
那一刻,时锐沉沉吐出一口气,唇边挂起笑意,见容宜再次过来,嘶哑道:“我来搬。”
请收藏:https://m.57tyc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