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序章(可略)_叙鸩姬(1v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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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厉,又美艳富于诱惑。

  玉体横陈,美人似是睡去了。除了点点滴滴流淌不停的心头血,滴落在地。滴滴伤心、滴滴似鼓擂,应和着门外不尽的笙歌与编钟,终究昭示着芳魂的长终。

  千般凌辱、万般折磨,她都挨了,到头来却告诉她苦海终究无边。

  高门的娇小姐,谁能做到此般。

  姊姊在明白蒙骗之后,便会痛痛快快地自裁,了结了此生。果真烈得惊人,她早该想明白。

  兄长会为了来日的生机选择苟且,至于如此尊严磨灭的地步,她也应该明白。

  想必是她最出人意料。家中的幼女,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小姐,在家破人亡之后,竟能忍辱负重,以待来日。

  祝鸠还记得从前许多明煦的日子。

  她听见长姊在远处唤她“洵妙”,叫她来看看这嫁衣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;她听见长兄劝她另择良人,因为那人冠着陈姓;她听见鲜少发怒的伯父低声地告诉父亲:“这么做一定会害了华家!”。

  她看见长姊盖着红盖头,在吹吹打打的一片喜声中去了她再也看不见的远处;她看见明黄诏书,送她嫁入了陈家;她又看见父亲、母亲、伯父、伯母蓬头垢面地远行,她怎么拦,也拦不住。

  再后来……再后来她就到了扬州,日日夜夜都不得不对着形形色色的男人。浓重的鼻息、湿腻的臭汗、粗糙的大手、戏谑的话语、下流的目光,此间种种不堪入目,都让她恨不得将自己撕裂了,好偿还这不清的肮脏,求得谁大发慈悲地送她去个僻静地方,一无所有也可以。

  可她并非一无所有。

  她有长姊长兄,有父亲母亲,在未探听到亲人的消息前,她绝不会轻易地了结。

  这是她犯下的罪、造出的孽,她必得自己还清。

  她是华家那位任谁见了都要称上一句的确妙人儿的小小姐,名就为洵妙,及笄后取的小字和长姊洵美的小字雎鸠凑一对儿,叫祝鸠。祝鸠,既可说作是神鸟官名,有文化又奇特,让人觉得格外贵气;又可说作是个贱名——“贱名如何了?!贱名孩子好将养!”洵妙不记得这是对哪家酸她的小姐这般回敬道。

  华家有两位将军,大哥华伯严乃是辅国大将军,小弟华仲苛是为镇军大将军。虽是武散官的头衔,却是真的军权在握。

  华家世代为武将,对龙椅上的人一片赤诚,就算天子宠信有加也依然守着自己的本份,因而世代下来,华家仍是殊荣加身。人人见了都必得眼红,再一句:“等着吧,功高盖主,必得有华家倒台的一天!”

  孰知他日一语成谶。

  和初来京城的令仪郡主交往甚密,撮合长姊与伯母家的半个表哥的婚事,爱慕陈家的那位公子,绝食哀求父亲同意自己与陈家公子的婚事……桩桩件件,究竟是哪里又错了?

  她想不懂朝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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