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心自顾自说道:“可是找到又怎么样?我爹那个木鱼脑子,什么都听那个钟氏的。钟氏是柴蔚的人,要是叫她知道了铁石木根的下落,岂不是变相告诉柴蔚?”
“所以,你就把东西留在楼里,等到最后关头才拿出来?”宫凌霄恍然大悟。
确实,钟氏就在阜家,家里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过当家主母的眼睛。相比之下,没有哪里能比云浮之巅更安。
“可是,令尊似乎唯柴蔚马首是瞻。”
宫凌霄想到昨晚阜东海对柴蔚的态度,不禁为阜凝心捏了把汗。
“所以我才来请公子相助啊!而且,不仅是柴蔚,还有胡八道。”
相比之下,人手最多实力最强的胡八道才是最大的竞争对手。
宫凌霄看着窗外,月沉西楼,启明星亮起,星光逐渐黯淡。
“一切,就按照姑娘所说吧!”
该回去了。
如果苏扶瑶醒来发现他不在,说不定会直接咬他两口。女人发起威来,有时候也挺难缠的。
阜凝心也往窗外看了两眼:“想不到居然就要天亮了,和公子聊天真是让人愉悦。”
宫凌霄礼貌的笑了笑。
这是聊天吗?分明就是两个人互相算计。一晚上神经紧绷,他倒是累得很。
“姑娘请便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,宫凌霄提步走向楼梯口。
阜凝心在后面叫住他:“哎,你和那位姑娘,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宫凌霄头也不回:“正是姑娘所想的那种关系。”
阜凝心眸光一滞,继而灿然一笑:“我想的是,你跟她没关系。”
最后这句话,宫凌霄没听到。他归心似箭,脚下生风,恨不得直接从楼上跃下落在马背,然后催马返回客栈。
苏扶瑶半夜醒了一次,身侧空荡荡的。被窝里很暖和,心却凉了半截。
没回来。又或许是回来了,但没过来。
她就知道,灵鸽那丫头是在拿她开涮。
满腔委屈怨愤,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又沉沉睡去,却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。
梦魇袭来,她看到宫凌霄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,决然而绝情的走出她的视线。
她想哭,扯着嗓子喊了两声,却哭不出来。她冲上去想打两巴掌,手却像得了软骨病一样没力,落在他脸上也是轻飘飘的,气得她跳脚。
然后就醒了。睁开朦胧睡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养眼却疲倦的脸。
大脑还没从睡梦中苏醒过来,并未下达指令,手却握成拳头挥了出去,最后落在宫凌霄胸膛上。
“啊——”
宫凌霄惨叫惊醒,一脸茫然:“怎么了?”
“走开,负心汉。”
手停又动脚,下着死手想把宫凌霄踢下床去。
面对一个清醒的宫凌霄,苏扶瑶自然不可能得手。来回较量两招,就被宫凌霄面压制动弹不得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负心汉?”
“啊?没有啊!”折腾两下,苏扶瑶这下算是完清醒了。
居然把梦里发生的事带到现实,她也是服了自己。不过一想起宫凌霄昨晚和阜凝心‘约会’,那么晚才回来,她就气不打一处来,又改口道:“是啊,负心汉,我就说了,你要怎样?”
宫凌霄着实委屈:“我什么时候成负心汉了?你可别乱扣帽子!”
“我又没指名点姓说你,你自己要对号入座,而且……唔!”
嘴巴被堵,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。
苏扶瑶一开始还挣扎两下,却很快在他的柔情下缴械投降。
“乖,再抱着睡一会儿,我好累。”
“……”苏扶瑶一动不动。
哼,看你是初犯,先放过你,下一次,可就没这么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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